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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必要,也懒得向不久后就会分道扬镳的男人解释,说些什么“请不要带有色眼镜看我”,“我喜欢男人,但不是见了男人就喜欢”,“无论性取向如何,只要是危险性行为就可能得艾滋”,“我的私生活一点也不乱”。

万一,这位当红巨星在接受采访时说漏嘴,那全国人民就都知道了,父母会被亲朋的唾沫淹死。他不愿回家乡发展,就是为提防类似的情况。城市越大,越拥挤,个体反而越自由。

“好无聊,说点什么吧?”管声抬头,“要不我给你唱首歌?”

“你想唱就唱嘛。”范锡不露声色,心里却敲锣打鼓,热闹非凡。管声叫他点一首,他忸怩起来,最终说:“我想听你的《遥不可及》,是首老歌了,你能记全歌词吗?”

“小瞧我!我开了上百场演唱会,就没忘过词。”

管声一步登上木筏,握着一根芭蕉当麦克风。热带毒辣的阳光,是金色的聚光灯,打在他的赤膊上。他一开嗓,仿佛全世界都是他的所有物。

“雨过之后,

不起眼的水泥地,

也拥有一片蓝天。

从那以后,

为了遥不可及的你,

我总在等待晴天。

蝴蝶要被淋湿几遍,

才能飞过下雨的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