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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夜里,肾结石大显神通。不仅腰疼,连命根子也开始疼,逼得管声几欲自宫。

他疯狂地冲向大海,吵着要淹死自己,被范锡拦腰拖回来按在沙滩:“你坚强一点!多大点事啊!”

“疼的不是你,你不懂!”他张牙舞爪,连撕带咬,“滚!别管我!我要安乐死!啊啊啊——我算是明白了,我当不了烈士,当不了——”

范锡哭笑不得,“你再喝点水,马上就好了。”

“打晕我!”管声双目猩红,死死抓着他的手,拼命往自己头上捶打,“快动手!我感谢你一辈子,我给你立长生牌位!”

看着那张因剧痛而扭曲的脸,范锡同意了。他绕到管声身后,猛然抬手,照着头颈交接处切了下去。影视剧里不是骗人的,这样的确可以引起脑供血不足,暂时昏迷。他不敢太使劲,怕造成脑损伤。

管声软软地瘫倒,没有了非人的惨叫,整座岛都安静下来。抱着曾经的偶像,范锡心如刀绞,基本确定了自己脱粉不彻底。

可是不过一分钟,男人就倏地睁眼,诈尸般坐起来,继续哀嚎:“快,快再打一次!你的黑带,是t自己拿袜子剪的吧?就这,就这还敢出来当保镖!”

范锡知道这是激将法,不肯再出手:“不行,会脑损伤的,你的抗击打能力也太强了。”

“那我怎么办?!”管声捂着腰和头,目眦欲裂地嘶吼,“现在,我不光腰子疼,牛子疼,脑瓜子也疼!”说完,他因剧痛而呕吐起来。

“对不起啊……”范锡嗫嚅着道歉,“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只能多喝水了。”

整夜,他都紧紧握着管声的手,按摩合谷穴,嘴里说些无关痛痒的鸡汤,都是考教师资格证时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