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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和方博作为工作助理和生活助理,在游览大堡礁前夜喝得烂醉,管声也没有多加责备,勉强算宽容。

前些天,管声以为他遇见土著人捡了肥皂,冲出来营救,勉强算勇敢。

他说光着身子漂浮冥想辣眼睛,那之后管声每次都盖着宽大的树叶,勉强算顾及他人感受。

虽然偷走自己的蟹腿,但留下了蛇肉,勉强算有原则。

等起航时,还是加一张船票吧。不然,独自漂在海上,自己会是全世界最孤单的那个人。

此刻天气不错,浪也不高,他卯足了劲把完工的木筏推下海,进行试航。待海水齐腰深时爬上去,满意地发现木筏浮力出色,十分平稳。

他又挂起帆,忽然一阵风刮来,灌满了降落伞坚韧的尼龙布,带他乘风破浪漂出好远。

“哎哎哎——怎么回事,快回去——”他慌忙降下帆,又抄起树枝和菠萝蜜壳绑成的桨,拼命往回划。

见他行动力如此强悍,管声也大为震撼,在沙滩上跳着脚振臂高呼:“这就走了?!我靠,牛b啊!记得带人回来接我——”

范锡边奋力划桨边摇头:“我不走,还没准备好!快帮帮我!”

“拜拜——”管声似乎没听见,还在朝他挥手,唱起送别的歌,“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问君此去几时来,来时莫徘徊……一定要回来救我啊!”

终于,范锡靠了岸,把木筏拖回沙滩,累得瘫倒在地,气喘如牛。一片阴影遮住他的脸,清澈的声音落下来:“怎么又回来了?”

“刚才、刚才只是演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