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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早上凉快一点,他决定去礁石区找吃的,中午最热的时候再去洗澡、洗衣服。

路过管声的营地时,他正想不知男人死哪去了,忽听斜上方传来呼救:“哎哎,救命!我下不来了!”

他一抬头,嚯!原来在一棵歪脖子椰树上骑着呢,为了摘椰子进退失据。

“你在叫我吗?”他仰着脸,揶揄地笑了,“声哥,你这可不是请人帮忙的语气啊!”

“少废话,我都在这骑了半个钟头了!”管声抱着树干大吼。

“那你继续,我不打扰了。”他目测了一下高度,就算掉下来大概也不会受什么伤,便不再理会,径自走开了。

“喂,我错了好不好?”见他真走了,管声急忙叫道,“帮个忙!我还给你肉了呢!”

“呵,你怎么不提偷我蟹腿的事?”他倒退着走远,留下一个幸灾乐祸的微笑。

虽然他和管声同年同月同日生,但差了几个小时,所以八字不合、天生相克。各自生活之后,运气居然好多了。此番收获颇丰,还捡到了一个大鲍鱼!

回去时,他特意看了一眼,那小子已经不在树上了。

午后,范锡在火上放了湿树叶来制造黑烟,接着去洗澡。人类真是奇怪的动物,一洗澡就想唱歌,开口哼唱片刻,他才反应过来,那是管声的歌。

换一首,还是管声的。

他摇摇头,驱散脑中熟悉的旋律,干脆改唱儿歌:“小鸟在前面带路,风儿吹向我们。我们像春天一样,来到花园里,来到草地上……”

洗衣服时,管声也来了,在水潭的另一端泡澡,给满身的蚊子包涂芦荟。

二人颇有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之感,时不时互相打量,但没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