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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去!”范锡脸色苍白,语气激烈,“要去你自己去!”

“哎,注意你的态度——”管声瞄了眼他的伤,欲言又止,“去就去,你带路。”

范锡慢腾腾地走着,惊惧的情绪逐渐平复,接着心底涌起一股委屈。虽说他不是娇生惯养,但平时除了基本的家务,从没干过粗活,没冒过危险,更别提把蟒蛇当围巾这种杂技。

忽然,他鼻子一酸,慌忙吸了吸。

“你在哭吗,我的保镖?”管声把头探到他面前,不可思议地笑了,“至于吗?贵州那边多山又潮湿,好像有很多蛇吧。”

范锡嘀咕:“我家住市里,没怎么见过。”

“那也没什么好怕的,我就不怕。我姥姥是农民,以前我去农村玩,还捉过这玩意儿呢。”

先前还说姥姥是搞文艺的,这会儿又成农民了,范锡觉得他讲话不靠谱,半真半假。

二人深入丛林,行走在遮天蔽日的热带植物中。头顶不时掠过鸟鸣和振翅声,抬头去看却寻不见鸟的踪影。漂亮的,丑恶的,一切都藏在浓荫里。

范锡弯腰系鞋带,管声光着膀子自顾自往前走,嘴里讥讽他居然被吓哭了,简直娘们儿唧唧,还说什么:“现在,老子就站在这座岛的食物链顶端,什么都不用怕。”

范锡被他说得怒意翻涌,报复的目光紧盯着那光裸的脊背。接着伸出指尖,沿着脊梁骨轻轻扫了一下。

“啊啊啊——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