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想:一天一万,那我可以接受在这破岛上多待几天。不过也别太久,太压抑了。总之,凡事往好处想吧。
备忘:无。”
范锡收起本子,对夜空长长舒了口气。管声已经躺在充气艇上睡着了,一条长腿支了出去,帅呆就蜷在膝窝处。
他溜边靠着,直直望着那张养眼的脸来提神,开始值第一班岗。
死里逃生的第十一天,海面风平浪静。
管声在记录灵感,录音笔没电了,于是他也没电了。他消沉了一会儿,朝范锡借笔,在直升机操作手册的空白处记录乐谱。
他说,他盼着救援赶紧来,先大吃一顿,然后再回岛上多待几天。因为这座岛很奇异,能让充沛的灵感随着心脏的搏动,源源不断地泵到血液中,仿佛取之不竭。
“大概是因为,难得静下心来了。我又能好好的思考,观察生活。”管声随手丢下笔,想了想,又捡起来还给范锡,“收好喽,万一丢了,你又该唧唧歪歪了。”
他摸摸脸,拿出剃须刀,对着口琴刮胡子。因为没有剃须泡沫,他的动作很小心。
他的下巴尖了一些,显得下颌骨线条凌厉。脸和四肢晒成小麦色,头发像被轰炸过,从高冷文艺范变成狂野流浪风。
可就算是这么折腾,依然是个大帅比。
范锡则更惨一点。鸡窝脑袋,瘦削的脸,t恤被刮破两个窟窿直接露点了,双手磨起水泡,整个人活像1942年河南大饥荒时逃荒的难民。
他干活多,掉的分量也多。那一天一万块的“独家粉丝福利”,把他累得不轻,放哨时又睡过去几次。管声调侃几句,然后就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