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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锡赶紧趴下,呼呼吹气,却不见一点火星。

“轻轻的,从下往上吹。”管声又说。

范锡吭哧吭哧忙活半天,天色黑了,手也火辣辣的痛。终于,他忍不住说:“声哥,拉弓和吹气,你得干一样,我一个人做不来。”

管声怔了一下,随后慢慢趴在地上:“拉弓不行,我的手还得弹琴呢。我肺活量大,我吹气。”

吹了一会儿,管声又爬起来,说他姿势和力度不对:“怎么像没吃饱似的。”

“我确实没吃饱。”范锡嗫嚅。

“你看,我给你示范一下。”管声叫他去吹气,然后用所谓的正确姿势拉了两下,结果把弓拉断了。

范锡悄悄翻了个白眼。

海上生明月,火没生起来。

忙累了,只好睡觉。漏了气的充气艇刚好是张双人床,雨林边缘蚊子多,他们便把它拖到沙滩。

帅呆蜷在一旁睡着了,它的主人也伸个懒腰躺进充气艇,又坐起来说:“得有人值夜,错过救援就糟了。”

“你先睡,我放哨。”范锡斜斜地靠着,尽量离得远一点,他还没和非亲属的同龄男性睡过一个窝呢。

管声也没客气,摘下腕表扔到他手边:“三小时后,或者你困了就叫我。”

很快,就传来均匀深沉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