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声被他逗笑了,忽然揉了揉脑袋,脸色阴沉地乜斜着他:“刚才你打我?!”
作为保镖,初次动手却是殴打雇主,范锡讪讪一笑:“你一直抓着我不放,咱们两个都有危险。抱歉啊,以后不会了。”
“以后?没以后了。”管声把水淋淋的帅呆搂在身边,“对了,我该给你多少报酬?”
范锡比了个ok,说三万。
“新时代新享受,三万块挨顿揍。”管声独自生了会儿闷气,又释然地自言自语,“不过,只要活着就比什么都强。”
在他开始晕船时,充气艇终于漂到浅海,被嶙峋的礁石扎漏了气,只剩三分之一还鼓着。二人拖着它走上沙滩,坐在树荫下歇息。管声的手机丢了,范锡的泡废了,只好开始寻找民居或商店求助。
他们顶着烈日走在沙滩上,被海水浸透的衣服很快晒干,析出难看的白色盐渍,头发也干涩地支棱着。
管声脱掉短袖,蒙在头顶遮阳,一手提着一只鞋,边走边纳闷:“怎么没人啊?没码头,没玩儿的,也没商店,我要渴死了。”
范锡舔舔嘴唇,同样感到焦渴,尤其是当身边有个赤膊大帅比的时候。他躲远了些,说:“再走走,肯定有商店,我们赊账喝点东西,回头再给钱。”
片刻后,乱礁逐渐取代细沙,再走就要攀岩了。礁石中有块特立独行的,形如巨吊,直日苍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