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吧,我看你英语比我好多了。”
“我那也是散装的,都是跟英文歌学的。”
范锡便勉强组织语言发问,岂料驾驶员就此拉开话匣子,滔滔不绝。二人面面相觑,只零星听清oney、heartache等关键词。
范锡推测:“声哥,他好像是心脏有什么毛病,想让咱们加钱。”
“不,不对,heartache什么意思来着,”管声轻轻哼唱起来,“sgg fro heartache fro the pa,take up y ssage fro the ves……heartache大概是伤心忧虑的意思。”如他所言,英语都是跟英文歌学的,得唱着才能联想到词意。
范锡立即称赞:“真好听啊!”
“他伤心跟我们有毛关系,哪有坐地起价的?”管声拧起两道浓眉,来了脾气,猛地一拍驾驶座椅,“take back,now!”
驾驶员不紧不慢,在操作台拨弄几下,解开安全带,回过头漠然地留下一句话:“good ck and god bless you”
下一秒,竟猛然推开舱门,纵身跳下!
他的身影在极速缩小,须臾之间化作海面的一团白色水花,倏忽消失了。
狂风呼啸着卷进舱内,范锡愣了愣,顶着风眯起眼,迅速合起沉重的舱门。他用同样沉重的目光扫向管声,后者也僵硬地回望,发型微乱。
极度震惊所带来失语状态稍缓后,管声哑着嗓子开口:“他,他自杀了?”
“好,好像是。”范锡的声音也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