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期一怔,有些愕然的看着柏渝。他的柏渝,以前天真热忱,想得很少,压根不会患得患失。
现在察觉到柏渝对他的患得患失,陆子期不觉有半分自得,反而对让柏渝患得患失的自己,颇为不满。
陆子期斟酌数秒,决定将自己所考虑的事讲给柏渝听。
他不需要柏渝帮忙思考出什么好路子,他只是想告诉柏渝,不再让柏渝有半分不安了。
“柏渝,你爷爷身体不太好了,你是知道的吧?”陆子期将这个残酷的事儿,拽上明面,说,“我原想,你去参加比赛,我替你陪着柏爷爷,若有什么万一时,跟你开个视屏,让你看看柏爷爷。”
今天,陆子期被柏英锐留在医院,听了柏爷爷很多嘱咐。
柏爷爷知晓自己时日无多的,将和柏渝相关的事儿,都交托给了陆子期。
陆子期年纪不大,但柏英锐唯一能嘱托的人,只有他了。
只有陆子期,真心诚意的喜欢着柏渝,和柏英锐一样,护着柏渝。像柏天明和柏晴,纵使在血缘上是柏渝的爹妈,但对柏渝只有掌控欲,没有半点喜爱,更不会心疼他。
把柏渝交托给那两个人,柏英锐压根就不放心,他甚至怕那两个人以监护人的身份,强迫柏渝做什么不好的事儿。
今天在医院,陆子期陪着柏爷爷见了律师,看着他立遗嘱,交代后事。
而后,又交代陆子期,在他离开时,一定要好好开导柏渝,别让柏渝一直陷在亲人离世的悲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