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让心口别跳那么厉害了,想让后颈别痒了。但看在陆子期眼里,是坐立不安,是焦灼。
陆子期叹了口气,心想:太急了吗?
这时,心口鼓动恢复如初了,后颈也不再痒热的柏渝,坦荡又磊落的说:“陆子期你是我最好的兄弟啊!钱潜那种好兄弟,怎么比得上?两个,不,十个?不对,是一百个!一百个他,才能跟你一样重要。”
讲完,又挤到陆子期跟前,嘿嘿道:“陆子期,你别唬我,我把钱潜当好兄弟,才不是蠢事儿呢!你吃醋了,对不对?”
陆子期完全没有为‘吃醋’两个字,让心情有半分摇曳。
因为,他比谁都清楚,柏渝这个不开窍的蠢狗,所说的吃醋是哪一方面的。
果不其然,柏渝长臂一展,勾揽着陆子期的肩膀,煞有其事的说:“我再给你讲第一千七百六十二遍,陆子期,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没有之一。就算我有其他好兄弟了,甚至有老婆了,你都是我最重要的人,和爷爷一起稳居第一名!”
从八岁那年,因为另外交朋友,跟别人玩,惹哭陆子期后,柏渝每交一个朋友,都会说这种话。八岁到十八岁,记性不好的柏渝,却记得他给陆子期说过多少遍一模一样的保证。
重复一千多遍,每一遍都很认真,每一遍都蕴含赤子之心。
隔了十年,心意依旧没有过半点动容。
陆子期很喜欢,很喜欢听这份保证。逮住柏渝跟钱潜说的话,就是为了听这份保证。
有这份保证,陆子期就能压住心底偏执,等到水到渠成,等到柏渝开窍那天。
陆子期微微一笑,说:“我第一千七百六十二遍听见了。”
讲完,带着柏渝往床上一倒,说:“柏渝,你现在开始可以完成你因撒谎的惩罚了。”
“给我按摩十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