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柏渝听见了陆子期的脚步声,心都凉了。
他垮了个批脸,心想:陆子期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啊?东西这么快就找到了吗?
咔哒,门开了。
陆子期已经洗完澡了,漂亮顺滑的黑发上,顶着一条毛巾。他没戴眼镜,原本凌厉的三白眼,在水汽的浸染下,温和了很多。大抵是眼尾泛红,整个人还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陆子期一进来,边单手擦头发,边将手上有点大的木篮,放在了课桌上,说:“衣服给你拿过来了,睡衣,和明天要穿的,都在这里面。去——”
洗澡两个字还没讲出来,柏渝啊了一声,咋咋呼呼道:“陆子期,你头发好湿,我给你吹头发吧!要赶紧吹干呢,不吹干的话,就要感冒的。”
柏渝边碎碎念,边从床上跳下来,翻箱倒柜的找热风机,完全不敢朝那装了衣服的大木篮看。
他十分狗腿的,给陆子期吹头发,还附带了按摩服务。
两个人打小就相互吹头发,按摩这个手艺,都是跟陆子期学的。
柏渝边吹,边嘿嘿问:“陆子期,舒服吗?很舒服吧?是不是超级舒服?你还想要什么样的舒服,我都可以哦!”
陆子期哪儿不晓得他打的什么主意,他扣住柏渝的腕骨,说:“柏渝,你再吹下去,我的头发,可能要成一把干草了。”
柏渝:“……”
他关了热吹风,左顾右盼的嗯嗯唔唔,想着还能找什么借口时,陆子期问:“怎么?我选的衣服,你不想穿?我记得,十二岁那年,你抓住我撒谎的时候,是很兴奋的帮我选衣服,当时,我没有像你一样,犹犹豫豫吧?”
柏渝顿时惭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