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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邵竹要走,许清河顿时急了,伸手就去抓他的袖子,说“有事,有事。”

“说。”邵竹转过了身子。

“我能去你家借住几天吗?”许清河道。

“不方便。”邵竹说。

许清河仿佛没长耳朵,自顾自道“我刚回国,身份证丢了,没去处,你能收留我几天吗?”

“不能。”邵竹再一次拒绝。

许清河装可怜一套一套的“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对。”邵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承认。

“讨厌其实是在乎的一种。”许清河说。

邵竹听出了许清河的话外之音,又他妈笑了。

怎么当年就没发现许清河这张嘴这么能说呢?

“许清河,我再说一遍,我早就不喜欢你了。你爱住哪儿就住哪儿,我不收留,原因是讨厌你,就不想收留你。还有确实不方便,我和我爱人同居呢。”丢下这么一串话,邵竹转身就走了。

徒留许清河一个人站在原地,脸色煞白煞白的。

邵竹重回办公室的时候,脸色难看,肚子里一窝火。

本来他和许清河那点感情早在几年前就消散的差不多了,今天许清河的出现,简直是把最后一丁点回忆搅碎了。

邵竹这才发现,自己年少时的喜欢有多垃圾,不值得一提。

就像当年邵冠博说的一样,“你以为的天长地久其实只不过是儿戏”,当时自己什么反应来着?

愤怒?反驳?

现在看来,邵冠博有哪句话说错了?

过了一会儿,邵竹稍微冷静下来了一点,然后给陶渊打了个电话。

电话“嘟嘟嘟”了几声,很快被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