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起其他人的紧张, 曹阚面色不改心不跳的在开铃声后进入教室开启挂机模式。等动笔时候, 他如同一个精密的扫描仪，不断地检测出答案。

一个小时后, 他写完了语文试卷。

［挂机完毕。］

……

两天的考试时间一过，回到学校的一些同学把三年埋头苦读的书撕成碎片, 从走廊栏杆处挥撒到天空中，纷纷扬扬, 像是下了一场飞扬的大雪，酸甜苦辣的情绪在此刻一齐涌上心头。

有个男生在上边大声吼道：“我—毕—业—啦——！”

旁边的人听到他的声音，他们红着眼眶纷纷跟着喊：“我—毕—业—了——！”

肆意的笑声和压抑的哭声传遍校园的每一个角落, 这个呆了三年，他们一直视为牢笼束缚他们的监狱，终于打开了大门。

他们就如同白鸽，留恋的在这所校园里盘旋，最终他们会离开，会飞向一条更加大、更加长的路，这条路上会有许多的小岔口，但总有一条会是他们最终的归宿。

曹阚把许景言拉到走廊上，两人看着纷纷的白纸飘落，许景言静静的看着他的侧脸，他突然问道：“你有想去的学校吗？”

曹阚摇摇头，他忽然露出神秘的笑：“你说，我们以后有没有可能还在一个学校？”

许景言愣了下，心跳加速起来，他浅色的眼瞳认真的倒映出曹阚的身影。

“我不知道……但是，我希望还能和你一个学校。”

许景言很少这样表露心意，曹阚弯着唇道：“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