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事业有成,她已经不再把全部精力投入到事业中,她开始在意起这个疏忽了十多年的孩子。

许景言走到她旁边,和她隔着点距离,坐在了沙发上。

她心里感到酸涩,怜惜的看着他侧脸的痕迹,问道:“还疼吗?”

许景一脸平静:“不疼。”

说疼又能怎么样,他已经不是小时候单纯地以为哭泣就可以换回糖果的小孩。更何况,从小到现在,他无论哭泣还是努力,从来不会得到糖果,他早明白这个道理。

母亲眼里有了潮意:“怎么会不疼?我对不起你。”

她的儿子似乎在很早以前就学会了独立,成绩上也从未让她操过心,她曾以为,这是一种附加在她脸面上的荣耀,用来证明她离婚也能过得很好……

但现在她却逐渐觉得,事业做得好,心里却越来越空洞,鲜花与掌声,名利所能带给她的,已经填补不了她心底的那个漏洞。

她需要寻找一个精神依靠,才能让她的心好过些。

能带给她精神依靠、和她血脉亲密相连的,只有她的儿子。

许景言撇过脸,母亲的态度变化让他很不适应,在他十多年的生命里,她的存在永远是稀薄的,如果不是白纸黑字上写明了是母子关系,他甚至会怀疑只是待他好一点的亲戚存在。

以前和她相处的大多时间,她都在对他灌输着一种思想,一定要优秀,成为榜样。渴望过母爱的他努力学习,参加各种比赛,捧回了大大小小的奖,家里甚至有一间房是专门放他拿过的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