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逐渐暗沉了下来,教官在灯光下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凡是动来动去、说小声话的人,让他们在其他人休息时间接着站立。
曹阚站在后排,光线模糊的在前方许景言的身上渡了一个边,他看着他清瘦的背影,心里有些微沉。
许景言明明只是刚上高一的少年,却对自己如此狠的下心,他原本以为,许景言自幼父母离婚,而他身体不好,所以性格倔强,心里防线很强,别人也很难走进他的心。他对许景言心理接着的猜测是,若是有人突破他的心理防线,他会因心里的没安全感而接着拒绝他有好感的人,会有一种自我意识害怕受到伤害的保护。
也是口不对心,传统意义上的傲娇,明明想接近,却总是装作另一幅模样。
但现在曹阚心里却有些改观,许景言或许并不是他想象中的简单,下午吃饭时候,他总感觉许景言态度不对劲。
曹阚眼睛微眯起来,前方那个少年总算要坚持不住,他本想上前去扶住那个身子,却突然想起许景言下午的冷漠眼神。
——
夜风吹过,曹阚的心比吹过凉爽的风还要更冷一些,他的脚步没有挪动,任那个少年倒下。
他想起来,许景言在下午对他冷漠的态度其实并不是他脾气就是那样,毕竟对待一个帮助他几次的同学,他怎么也不会那样冷漠,甚至比之前不认识的样子还要冷硬上几分。
但他下午时候并没有去思考他的态度,也没往深处想,他现在也怀疑自己或许是想多了,是不是他想太多,不然他怎么觉得许景言其实在警告他。
不动声色,用自己冷漠的态度警告他,不要坏了他的事,毕竟他是唯一护着他的“变数”。
如许景言的意料,他之前的体力不支和今晚的短暂晕倒让他获得了教官允许他以后在树荫下看同学训练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