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故脑子里还在记着所学的比划，突然覆盖于手上的温暖消失了，他抬眼看向曹阚。

“有人来访，我们一起去招呼下。”曹阚略微低下了头，朝着曹故道，原本漆黑无波的眼睛因窗外的光线照射下，也像是有了温度，温柔地看着他一般。

曹故心中一动，应道：“好。”然后悄悄的伸出小手，重新抓住了那骨节分明的大手。他心里却是有些忐忑，这样会不会显得太粘师父了，会不会招人嫌。

曹阚哪里有那么多细腻的心思，反手就握住了他的小手，然后将他的身子抱入了怀中，出门去了茶房。

等曹阚到的时候，茶房里已经站了一个人，听见动静转头看向他。

燕平意目光触及他怀中的小孩，瞳孔一缩，沉声道：“雾道仙君。”

“嗯。”

曹阚应了声，将孩子放在地上，曹故迎着燕平意锋锐的眼神，心里悄生恶意的用手抓住师父的衣袖。

“请坐。”

燕平意坐在椅子上，见他们亲昵的模样，心底又冒出一股潜藏许久的愤懑来，他一直以为着，雾道仙君不收他为徒是因为性子清冷不爱与人亲近，现在看来，雾道仙君并没有那么不易近人。这个从人界而来的小孩，凭着卖卖可怜不就成了他徒儿了吗？

“第一次见仙君的徒儿……很是冰雪可爱，又听闻您与褚玉仙君结为仙侣，此番前来是道喜的。”燕平意纤长的睫毛微垂，言不由衷道。

“多谢。”曹阚也不知说什么，气氛顿时有点僵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