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道:“你说得对啊,贝斯特,你就当是怪我好了,当年的维克托也是这样的,他怪我为什么不乖乖地去死……哈哈,但是我,却从没有任何一刻怪罪过你。”
贝斯特一怔,惊讶地看着蓝牧,仔细想来,好像真是如此。
从头到尾,蓝牧就没有怪过他,只是单纯地要对付他,要得到他的能力,在与他周旋博弈。纵使如此,表面上是敌人的蓝牧,却从来没说过他贝斯特“十恶不赦”,“罪孽深重”之类的。
蓝牧对贝斯特的任何选择,都没有怪罪,而是坦然面对。
简单地陈述着一切,言语之间始终带着一种莫名的看穿。
蓝牧见贝斯特疑惑,笑道:“你的敌人只有我,而我的敌人,却不仅仅是你……我有我的目的,我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然后去做。你的提议真的不现实,我不可能接受的。正如你也不可能接受把命交到我的手上,如果我说将你的能力剥离出来后,就把你放啦,你一样拥有自由,哪怕没了复制能力,光凭你已经复制到手的能力,也是纵横宇宙。这样的提议,我如果跟你说,你会同意吗?”
贝斯特沉默。
蓝牧笑道:“你不会同意,所以我根本就懒得提。之前我不杀你,自然有我的道理,时至今日,我也不会后悔。你姑且就当做是我的贪婪吧,如果我因此而死,也没什么好懊恼的。既然连你都战胜不了,又何谈代行者?”
“正如我无可选择,在面对那种局面下,你也一样无可选择,最终放弃自由,成为契约者。这对于我来说,可是个大麻烦,近乎绝望。然而我一点也不怪你,因为这对于你来说……是‘正确’的选择。”
贝斯特呆滞地看着蓝牧,原来蓝牧早已将他的心思看得清晰通透,如今的局面,纵使蓝牧似乎劣势,也早已接受,并没有多少意外,更没有一丁点抱怨。
自己将所有的过错都推诿在蓝牧身上,可蓝牧竟然丝毫也没怪过自己。
此时此刻,蓝牧冷静透顶,把一切看得如此清晰,如同高屋建瓴,视野处于一个不可想象的高度。
说实话,贝斯特根本不能理解,蓝牧到底看得多远。
但他意识到了一件事。
那就是哪怕他贝斯特,可以复制蓝牧所有的能力,甚至于蓝牧的脑域阔度,智力程度,冷静本能等等……
他还是他,蓝牧永远是蓝牧,两者始终有一个地方,天壤之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