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红姨劝道:“这一次,二少爷是倒霉,犯了小人。等霉运过去,二少爷自然就鸿运发达了。”
祁家老大失望摇头,叹气道:“我知道自己身体不好后,就一心想培养我这个弟弟。他是我唯一的弟弟,也是祁家唯一的继承人。可惜,他志不在此,说什么也不肯接手祁家,竟然还背着我一头扎进了娱乐圈,利用祁家的背景,在娱乐圈里混得风生水起。”
“二少爷这是年轻,趁着年轻见识见识也好,增长阅历。”保姆红姨依旧是温声细语地劝着。
祁家老大却心知肚明:“我知道,祁寒文的脑子又简单又蠢,商场这些复杂的事,的确不适合他。我后来,看中了夏家的那个小少爷夏修时。这个夏修时脑子聪明,而是识时务,从小就懂得审时度势。正巧,我们祁家和夏家有过口头婚约,我当时想着,如果祁寒文实在不成器,也就罢了,我培养培养夏修时,让他成为祁寒文的贤内助,帮助祁寒文管理祁家。所以,当时谈西边那块地皮的事情,我交给了夏修时来办。可惜,夏修时不懂我的心思,他对祁寒文也似乎并不上心,他根本不想接手我们祁家。”
保姆红姨垂着眼皮,慢吞吞地说:“大概是当时,您没有和夏家小少爷分析过利弊关系,夏家小少爷一时间没想到。”
“哼,他就是个白莲心机鬼,哪里有利益,就往哪里扑。可惜,也不知道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竟然去找陆淮景的晦气!现在好了,直接进看守所了……行了,不说他了,晦气。二少爷还没有接回来吗?红姨,你去催一下。”祁家老大看向花房门口,没有看到祁寒文回来,心里有些急。
保姆红姨听了吩咐,出了花房,正巧迎面遇到了赶过来的二少爷祁寒文。
“二少爷。”保姆红姨恭恭敬敬地问好。
祁寒文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进了花房。
保姆红姨站在走廊里,低着头,阴影敛去了她的神情,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
祁寒文大步走进花房,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祁家老大。
他语气很不好,气恼地喊了一声:“大哥。”
祁家老大抬起眼皮,看向他,双眼中隐含着失望,淡淡开口:“你回来了。”
祁寒文几步上前,走近祁家老大,主动帮他推轮椅,回答说:“嗯,大哥,我回来了,我终于回来了。你都不知道,我这几天在里面过的是什么日子。吃不好也睡不好,那些又脏又臭的犯人,还总想欺负我!大哥,你怎么不早点去接我啊?!”
祁家老大听着自家疼爱的弟弟不满地抱怨,瞬间一股怒气攻上心头,心脏也隐隐作痛。
他怒道:“你以为,把你弄出来是那么容易的事?如果把你弄出来,那么容易,夏修时现在就不可能还在里面蹲着了!寒文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大哥我的身体情况你也知道,不一定哪天就没了,祁家需要你,你不能总这么孩子气。这次出来之后,你也别回娱乐圈了,就留在祁家,好好学习怎么经营企业。如果你实在是学不会,那也没关系,你只要安生过日子,到时候请几个专业经理人,祁家也不至于垮掉。”
祁寒文听着自家大哥的念叨,勉强点了头,算是同意了。
不过,他点了头之后,又对祁家大哥说:“大哥,你刚才说,夏修时还在里面关着?”
“祁寒文,你是不是想让我把夏修时也捞出来?你以为办假的精神疾病证明,那么简单吗?就让夏修时在里面蹲着吧,你别管他了。”祁家老大一脸厌烦,似乎很不喜欢听到夏修时的名字。
城西的那块地皮,夏修时一直拖拖拉拉不上心,祁家老大自然也是清楚,夏修时和他们不是一条心,他自然不会帮夏修时。如果夏修时真的还有利用价值,那么当初,他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夏家破产。
“大哥,你误会了。我才不是让你把夏修时捞出来呢!”祁寒文急忙解释,“我现在对夏修时什么感觉都没有了。我蹲看守所这几天,都想明白了。我喜欢的人,根本不是夏修时。我对夏修时的感情,就只是竹马竹马一起长大的感情,根本不是爱情。我以前不懂,把两种感情弄混了。可是,后来我看到陆淮景亲吻卓时之后,我的心都跟着碎了,那个时候我才意识到,我是在吃醋!我喜欢的人,不是夏修时,而是卓时。”
祁家老大双目震惊,他原本只是想劝劝自家弟弟,不要执迷不悟想要救夏修时。却没有想到,祁寒文这话题,竟然偏了十万八千里。
“你喜欢卓时?!”祁家老大满脸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