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

怪物张嘴，牙齿撞击，发出嘶哑的怒吼：“我为什么要后悔！我活着！我活着！”

“这样也叫活着？”

周恒哭笑不得：“曾经的你富可敌国权倾天下，调集天下无数物资为自己谋求长生不死，如今的你只能蜷缩在青铜棺材里，连照射阳光都做不到，大部分时间都得不见天日浑浑噩噩。”

“那又怎么样！我还活着！我还活着啊！”

“活着？以‘活着’这种状态活着？”

周恒轻蔑一笑，准备解开结界。

这时，怪物的身体发生变化。

因为撞击结界而破裂的皮肤已经全数剥落，露出肌肉和骨头，随后有鲜血缓缓渗出，覆盖在肌肉和骨头表面，形成新的皮肤。

脆弱得吹弹可破的皮肤。

并带给生物以剧烈的痛苦。

“啊啊啊啊——”

不堪承受的怪物发出吼叫。

周恒冷漠地看着它，缓缓道：“这就是长生失败的代价，生生世世，永不结束。”

“不……不……”

怪物痛苦不堪地滚动着，身体扭曲痉挛得更加不像活物。

周恒朝他伸手。

怪物看着他的手，眼中闪烁贪婪与憎恨并存的光芒。

“我不需要你的施舍！我不会将我知道的秘密告诉你！我要你永远为不知真相而痛苦！我要你——额……”

新生的液体噎住怪物的喉咙，他被迫跪在地上剧烈咳嗽，身体蜷成一个虾。

周恒：“这又是何苦？”

“我是骄傲的！我不会屈服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