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长吁一口气,说：“就是有点脑壳疼。”

“这还叫没事！”

封凌大怒,只恨自己不能一脚踹碎让周恒感觉不适的黑暗中的硬物。

周恒却很平静,调匀气息后对封凌说：“出口应该就在附近。”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找出口的事情！”

封凌很生气,脸色黑得能下雨。

周恒淡淡一笑，说：“找出口是当务之急,只有找到离开这里的办法，我们的安全才能真正有保障。”

“那也——”

“相信我。”

“我……相信你……”

封凌低头,轻轻地吻了吻周恒的脸颊，脑海中依旧翻滚着错乱纷杂的记忆。

周恒看出封凌的矛盾,却是什么都不问,确定结界已经顺着黑暗飘过那段障碍物后，挣扎着坐起，准备——

“不要！”

封凌伸手，握住周恒的手：“不要乱动。”

“但是——”

“我可以代替你。”

“你说什么？”

“我说，我或许可以代替你。”

“什么意思？”

周恒看着封凌。

封凌顿时一阵心虚。

电光石火的瞬间，他想了很多很多，但最终还是——

“进入镜中世界的时候,我脑子里突然多处一段不属于我的记忆……”

封凌不好意思地说：“也不能说那些记忆都和我无关,只是内容充斥着陌生和熟悉的微妙，根据这些记忆,我曾经拥有强大的力量……现在我正纠结要不要接受这些记忆，我害怕失去我自己，但是保护你比什么都重要……”

“你——”

“我喜欢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