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看到胡悦的笑容，心里老大不痛苦，似笑非笑地问周恒：“你也喜欢吃甜食？”

“一般般。”

“知道自己可能是名门望族的后代的时候，有没有恨过命运？”

“为什么要恨？”

周恒抬眸，悠长的眸光锐利划过国师的脸颊：“血统是贴在衣服上的名牌标签，有名牌的衣服会卖得很贵，不代表有名牌的衣服一定好看合身。路边小店也能买到喜欢的衣服。”

“你的意思——”

“我不在乎血统。”

“但是——”

“你在乎？”

“对！”

国师点点头，诘问周恒：“哪怕是你，也不敢说你现在拥有的一切和你的血统毫无关系，对不对！”

“这个问题……”

“不用急着回答我的问题，”国师说，“比起问题的答案，我更想知道你对你靠自己努力好不容易拥有的财富和你凭借血统本该拥有的财富之间的巨大落差的看法。”

“落差吗？哪来的落差？”

周恒淡淡一笑，不缓不急地说：“如果你口中的我凭借血统就能拥有的财富是指这栋房子以及被困在这栋房子里的无数枯燥乏味的灵魂的话，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喜欢现在的生活，喜欢凭自己的努力得到的一切，因为奋斗的过程也是珍贵的财富。”

“你——”

国师第n次骂出“你”字。

从未见过老师如此失态的胡悦忍不住笑出声：“噗！”

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慌张张捂住嘴巴，天真单纯的眼睛里闪烁着对未知领域的好奇以及——

对同父异母的兄弟周恒的发自内心的崇拜与喜欢。

国师回头，看了胡悦一眼，眼神阴霾。

胡悦下意识地低了头。

国师移开视线，嘲讽封凌：“想当年，你爷爷主动和我们、和少爷划清界限，试图用自己的力量开创全新的世界。他成功了，但也失败了！他用三代人的努力证明没有我们的力量也能取得成功，你则用你对周恒的迷恋证明封家男人永远无法摆脱少爷的影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