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努力安抚周父。

周父深吸一口气,叱骂章程:“二十多年不见,你的脸皮还是和当年一样厚。”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脸皮不厚,事业不飞。”

章程笑着接受周父的嘲讽,表现出非常人的寡廉鲜耻。

周父感到一阵血压高。

周母给他喂药。

周恒抬手,给章程倒了杯茶,说:“知道我为什么突然请你吃饭吗?”

“知道,你想和我把话说清楚。”

章程含糊表态。

周恒:“你觉得我会和你把什么话说清楚?”

“当然是……是……”

章程眼珠一转:“你我如今都是社会成功人士,以后难免在社交场上碰到。提前把话说清楚,下次见面的时候就能公事公办,不掺杂任何私人感情了。”

“只是这样?”

周恒端起茶杯,修长骨干的手指轻轻敲击白瓷杯壁,发出清脆的声音。

咚!咚!咚!

像极了心跳的节奏。

章程心中有鬼,听着节奏不免慌乱,故作镇定地重申说:“周恒,不管你信或是不信,我都和你没有血缘关系!周小娥当年生下的不是我的孩子!”

“我知道。”

“那你还——”

“我确实不是你的孩子,但你也确实严重伤害了我的母亲,”周恒说,“如果不是被你伤得鲜血淋漓,她又怎么可能扔下襁褓里的婴儿服药自杀?”

“她给别人生下孩子,你让我怎么对她负责!我那时可是圣心医院首屈一指的绩优股!有头有脸有前途!我丢不起这么大的脸!”

章程开始强词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