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让我做了三年植物人，还差点间接害死我爸妈。”

说完，周恒起身，准备离开。

“别走！”

张猛喊住周恒。

周恒停住，转头，反问张猛：“还有什么话要说？”

“如果我说我当年是拿人钱财替人做事故意开车撞你，你能放过我的女人和我儿子吗？”

张猛眼神殷切地看着周恒。

周恒微微一笑，说：“我是守法公民，你有什么事跟警察说。”

“我要的是你的承诺！求求你！放过我的儿子！还有我的女人！”

“好吧，我给你一周时间。一周后，如果你还是没有向警方检举揭发，我就——”

周恒莞尔一笑，飘然而去。

胡天聪紧随其后。

张猛神情恍惚地站在钢化玻璃墙后，直到对面的门彻底合上才如梦初醒，大喊：“我要检举！我要立功！快！快！带我去见监狱长！”

……

出了三桥下监狱上了车，胡天聪还是一脸茫然：“周哥，当年的车祸难道不是一场意外？”

“一个从不喝酒开车的老司机突然绕道一条没有被导航系统收录的冷僻道路并在过红绿灯时恶意酒驾撞向某个规规矩矩站在路边等红灯过去的路人，你觉得这像意外吗？”

“——那是什么人指使他这样干的！”

“谁知道呢，”周恒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何况我当年在启力网是一枝独秀，单是启力网内部就已经仇家满天下。”

“可是我记得周哥你那时在启力网的人缘超级好！你出事以后，认识你的人都去医院看过你！”

“都是社会人，谁会把恨意明摆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