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帐,葛太医仿若什么事都没发生,如故也做不知,接了陈皮的活,和他一起碾药。
陈皮耐心不好,每碾一下就得和如故搭搭话。只有葛太医在的时候,才会装模作样的动动手,葛太医一不在,马上将东西都丢给如故,自己坐在一旁。
将药碾子里磨好的药,拿药盒子装好,又取了一把草药,重新坐下。
“哎,我说你啊,怎么这么实心眼,师傅不在,你就学学我嘛,偶尔偷偷懒,师傅是不会发现的。”陈皮嘴上还叼着,不知哪处拾来的狗尾巴草,大概是采草药时不注意,夹杂的。
不停的将手上的草药,放到脚下的药碾子里,“陈大哥,上回我问你的事,你可只说了一半啊。”
“什么事啊?我怎么不记着。”
“我不是问你,那苏将军的事儿嘛,怎么陈大哥,这就不记着啦?”如故拍了拍手里沾着的药粉,脚上不停的来回轮着。
陈皮回头看了一眼帐帘,才压低了身子,“你怎么又问这事,上回师傅就警告过我了。”
果然如此,上回不过问了两句,葛太医就把陈皮叫了出去,“陈大哥,我又没问什么了不得事,就是你不说,我随便找个兵大哥,哪个不知,葛太医又怎么会,特意警告你呢?你若是不知就直说好了,何必这般呢。”
“谁说是我不知道了,哎呀,不就是苏将军的事么,我怎么会不知道,好,你随便问,我就不信,这军营还有我不知道的事儿。”
如故见陈皮果然不受激,趁他看不见的地方,捂嘴偷笑了两下,“我自然是相信陈大哥的,我不过是想知道,苏将军的伤如何了,还有,我听说苏将军有一子,现还在军中,这几日都未见,不知何故?”
“我当是什么,这苏将军,自有太医院的各位太医医治,伤势自是不必说的,至于苏千总,这几日听说不在营中,你就是想找,也是白费功夫。”
陈皮挑了挑眉,一副得色的模样,瞧着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