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熙瑞叫自己的时候,他一会还没反应过来,等被睨了一眼,才刷的一下从马上滑了下来,用最快的速度,冲到王大虎身边。这王大虎皮糙肉厚的,不过是被姜容打了几下,身上不过是些皮外伤。
“爷,好得很呢,连药都不要擦,歇一日就能上山打虎了。”看了王大虎,又起身,跑到魏熙瑞跟前说道。
“王大虎,你是谁派来的,你不说我也知道,我现在放你走,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姜容给他松绑。”说完看了沈青贺一眼,沈青贺了然的点点头,两人走到了树后。
“爷,属下在路上收到传书,送粮的队伍,已经由武将军押送到军营了。”他们避开几人说话,也并不是要瞒着什么,不过是王大虎在故意为之。
魏熙瑞只是点了点头,“你在路上,有没有遇着,龙腾镖局的镖车?”
“未曾,爷,这人虽年纪尚小,不过医术高明,他日可堪重任。”沈青贺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劝姜容的如故。
见他回头,魏熙瑞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是王大虎和姜容,两人又吵了起来,如故正在给姜容顺气,一时竟笑了起来。“此话不错,这人年纪虽小,但不娇惯。”说着眼神又暗了暗,“你说,此事也是那人所为吗?”
沈青贺抬头,看了魏熙瑞一眼,他们这次,会被派来跟着魏熙瑞,押送粮草也是有原因的,他和姜容两人,本就是魏熙瑞的心腹,早年就跟着他上阵杀敌,是打心里的,服这位年纪轻轻的世子爷。
“爷,依子仁看,除了那位没有别人了,这些年,那位是越发不注意掩藏了。”
“哼,”冷哼了一声,“他当然是巴不得我死在外面,皇爷爷的身子,最近也越来越不好,若是哪日真让他如了愿,就是你我的死期。”说完甩了袖子,绕过大树,走了出去。
他们说的,自然是当今太子无二,早年间圣上对魏王的喜爱,早就让兄弟二人势同水火,虽然后来魏王战死沙场,可是圣上对世子的宠爱,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更何况是,东宫之位不稳的太子呢。这些年,更是越来越过分,今日这事已经算小的,还有什么是,他不敢的。
只要东宫一日不易主,这种日子就一日都不会完,沈青贺长叹一声,跟着魏熙瑞的身影,走了出去。
王大虎和姜容吵了两句,两人相看生厌,又是啐了姜容一口痰,“你们不要指望,放了俺,俺就会感激你们,不过,今日俺就放过你们,哼。”话是这么说的,顺手却是把他们的马儿一顺,就翻身驾了马而去。
“我个蛋,你个狗杂碎,把马给老子留下,格老子的。”姜容发现不对的时候,已经追不上了。
“姜大哥,算了吧,他是四条腿的,你这两条腿的怎么追人家啊。”如故忙跟上去,喘着粗气,这种日子再过下去,她一定会,变得跟姜容这种大老粗一样!
五人又坐着休息了一会,才准备着上路,看这个时辰不快些,今日是又得在野外过夜了。
因着马,被王大虎顺走了一匹,本来就只有四匹的马,现在就只剩下三匹,那个叫巧茹的婢子,就跟着沈青贺同乘一匹,五人三马向北面驶去。
刚刚休息的时候,如故才知道,那个婢子叫巧茹,是已故的魏王妃,给魏熙瑞找的贴身婢子,从小就伺候魏熙瑞,习得一身武艺,寸步不离的跟着魏熙瑞。但是军规,女子是不得入军营的,便在嘉峪关买了屋子住着,如故有些佩服起她来,看着年纪也就比他大了一二,却已经多次出生入死。
就这么,又赶了一日的路,在第二日正午,他们就到了嘉峪关。
“巧茹,午饭我们就不用了,你还是在这等着,有事我会让子仁给你送信的。”
如故还想,好好的逛逛这嘉峪关,没想到连饭都不吃,就要这么急匆匆去军营,不过也好,这么多日,他也确实有些担心父兄的安危。
“是,爷。”如故好奇的去探,这人真奇怪,一点都不像个女孩子,说她长相吧,长得也眉清目秀,英朗可人,可是不知怎么,就给人一种锋利的感觉,就像绣花针?
连给他瞎想的功夫都没有,姜容不知去买了些什么,拿布包包着,四人又马不停蹄的往城外去。
这几日骑马,如故倒是坐习惯了,在马背上这么颠着,反倒有催眠的功效,刚出了城门没多久,他倒好头一点,就埋在马毛堆里,睡了过去。
等再醒过来时,是被响亮的牛角声吵醒的。
如故迷茫的,看着魏熙瑞,“这是哪?”
魏熙瑞连看都没看他,快马冲向军营大门。
姜容也是习惯性的,讥笑他两声,沈青贺一向好脾气,“咱们到军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