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莫急,还是让侄女来讲这事,我与大姐姐先前去了绮罗坊,相看了衣裳耽误了时辰大姐姐和方妈妈,便商量着先去天香斋吃了午饭,再去喜春来看首饰谁想出了绮罗坊马夫居然一路往醉花间驶去,而马儿不知怎地在醉花间惊了驾,后来好似被人制服,而后大约是马儿还没完全好的很大姐姐没有坐稳,不知怎么的就摔出了马车,幸而被一位见义勇为的公子,出手相助这才有惊无险。”
刘氏本来脸色就难看的要命,听了如故一话更是气得,本来就不好看的脸上,一块红一块白甚是吓人,“你们这些东西,让你们好好照看小姐,你们却出了这等的偏漏,来啊,把这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给我压下去一人四十板子,打完了丢出府去。”
方妈妈等人跪了一地,一听刘氏发话吓得脸都白了十分,尤其是方妈妈马上就开口,“夫人啊,老奴冤枉啊,夫人啊,老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可不能只听三小姐的一面之词。”说着还狠狠的盯了如故一眼。
如故听方妈妈的话也不急不辨,只是看了一眼刘氏的表情,便知有没有。
“反了反了,自己出了偏漏,还要推三小姐身上,来啊,把方妈妈压下去,再多掌嘴二十关在后院,一会我再亲自审问。”
果真如此,怕是掌嘴是假审问是真,刘氏怎么可能真的把这方妈妈打了,只听她一人的话,一会肯定要单独的问今天的事情。于是便了然向碧草使了眼色,说自己身上不爽,就由碧草陪着回了自己的锦西苑。
☆、第5章生病是很可怕的
果不其然,如故刚出屋子,便听到后面刘氏命人喊了大夫,给苏雪玫诊脉,自己带着丫鬟往后院去。
回到锦西苑,何妈妈已经带着红线,芳容还有几个小丫头,齐齐的在内堂候着了,一看到如故回来马上就迎了上去。
“哎哟,老天保佑,刚刚我听下人来报,说的那般凶险可是吓坏了老奴了,小姐可是有哪里不妥的,红线让你去请汤大夫,怎么的到现在还没有请来。”这何妈妈是如故已故生母,汪氏的陪嫁,一直都跟着她,比不得其他人的小心思,她是实实在在只为如故好的。
“妈妈息怒,汤大夫刚刚进了大小姐的屋子,要不奴婢再去请一位来,一时半会怕是出不来。”红线马上跪地说道。
如故听了并没有什么不妥,自己前世就是医生,怎会看不出这点毛病,不过是一时惊吓而已,什么大事,比不得苏雪玫是真的晕了过去。
“你先起来吧,我没事,妈妈不用担心,我没有大碍,一会等汤大夫看完大姐姐,再来看我也是一样的。”说着拍了拍何妈妈的手安慰道。
进了里屋把其余的人都遣了出去,自己屋内只留了何妈妈,碧草和红线,那芳容是自己来了苏州,大伯母给的少不得就是眼线,便派她去正房探望苏雪玫的病情,而碧草和红线都是从京城苏府就一直跟着自己的应该是最为忠心的。
等下人都出去了。红线马上跪在了如故跟前,“小姐让碧草姐姐给奴婢交代的事,奴婢刚刚已经去打探了,今日驾车的本来是外院赵管事的侄儿赵叁,是出府前赵叁,身体有恙换了李兴家的李六,以前没有怎么在府里当值,但是那李兴家的是,”红线顿了顿比了个大拇指示意那是她大伯苏伯逸的人。
这倒是让如故一愣,她怎么想都感觉这事不是刘氏的主意,就是月姨娘的主意,怎么的却扯上了她大伯苏伯逸了。没想明白只能先听听红线打探到的消息,示意红线继续说。
红线才继续道来,“小姐出府后,奴婢先去了正房,夫人在查账没有什么不妥,倒是夫人身边的白妈妈,去偏门见了个婆子奴婢去打听了,那是上回余老太太府上的人,多的就打听不出来了。而后奴婢去了西苑,二小姐还在祠堂跪着,月姨娘听说见了大少爷,还让身边的李妈妈预备了些贺礼,却不知是要往哪里送的。”
红线说到这里,如故有了点眉头,她这大伯母和月姨娘都有嫌疑,可是这大伯父是在这事情中占了什么位置呢,她心里是没有谱的。
说起他大伯父,说是嫡长子而生母却是早逝,自己的祖母是续弦,所以自己的父亲和大伯父并非同母所出。而且祖母早有让自己父亲,接管家中的一切。所以祖母再世前,家里一直矛盾不断,要是大伯父真的打了主意,想要害自己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是,自己来到苏州,少不说已经快一年多了,并没有出现这些纰漏啊。而且父亲和兄长还在前线他们怎么敢?难道是他们得了消息,这次仗要不好,所以想先下手为强?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是如果得了消息,为什么又不告诉自己,难道是和上回余老夫人有关,是了,前脚才出了门,后脚就合余氏身边的人联系却不亲自接见,可见有怪,心下这才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