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观湮,灵根被烧没了,这世上可有办法?连传说中都没有。”天帝后退一步,慢慢走上高位。
“可是,篱然、篱然不是可以变成灵根吗?”穆孤菱慌乱地说,“对对,篱然可以。”
天帝听到这句话,停了下来,他回头看着地上貌似疯癫的女人,觉得真的太可笑了,“这话不如你去放逐之地、去阖山宗说说看。”
穆孤菱一噎,说不出话。
观湮抱起观阳晖,向天帝告辞,他消磨掉了千年的主仆之情,再难留下来。
“观湮,你说你会后悔吗?”在观湮离开大殿之前,天帝轻声问他。
观湮脚步停了一下,没有回答,继续朝前走。
他们都不知道怎么就走到的这一步,不知道是从神山开始,还是从观阳晖出生开始,或者更早地从篱然出生开始。
观阳晖醒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回西滨州了。
睁开眼就看到母亲正坐在床边抹眼泪,他一慌,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母亲,您哭什么?”
穆孤菱听到观阳晖的声音,连忙擦干眼泪,爱怜地摸了摸他的额头,“晖儿醒了,可把娘亲担心坏了。”
她没有直接回答,指搪塞了一句。
可是,不需要她回答,观阳晖已经感觉到了。
“母亲,我的金丹呢,我的灵根呢!”观阳晖紧紧抓住穆孤菱的手,手上青筋暴起,脸上全是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