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车夏荷说了句更让她反胃的话:“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呢?咋动不动就打人啊,你不是很中意永年吗?人家一个肉联厂的会计看上小学没毕业的你,你还闹什么?要不是你姐夫念着我的好,早就到派出所告你伤人了。”

她没文化,朱永年看上她,她是不是得感恩戴德,叩谢皇恩啊?

她之前中意朱永年那是因为不知道他的真面目,她就想找个合适的男人结婚,两个人好好过日子。

还告她咧!

呸。

这话要是在她去找宿淼前说,车冬梅觉得腹背受敌日子无望,绝望下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

但眼下她确定好了以后奋斗的目标,宿淼也愿意拉她一把,生活一旦有了奔头,听到这恶心扒拉的话反倒能平静看待。

这一刻,她似乎明白了三姐秋月的自私,以及小妹宿淼的敬而远之。

也懂了宿淼为何那般不喜爹妈,却跟几个处于“受害者”地位的姊妹也甚少来往。

因为有些人真的是长在烂泥里,不值得帮,也不能帮。

莫说二姐三姐这样的性格会打蛇上棍,就连她自己也很难保证不会动歪心眼子。

如果宿淼真的姐姐长姐姐短,凡事都主动掺和进来,让她以为这个妹妹可以任她索取,时间久了估计她也会变得面目全非。

车冬梅心神一凛,指着车夏荷反唇相讥:“告啊,你让他去告,千万别拦着,我不会感谢你。”

车夏荷:“你——”

车冬梅:“知道他为什么不敢告吗?因为朱永年给我饮料里下药,他们敢告我伤人,我就敢告他们耍流氓,我则是正当防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