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韩成雪出门子需要亲兄弟送她的事,谁爱送谁送去,新娘子顶着一张又红又肿的猪脑袋,怕是要羞愤欲死,几个月都不敢出门了。

第二天一大早,韩勒开着车带着妻女去了医院。

新年的气息没有传入医院,依然是纯白色的墙,医生护士们穿着白大褂,脸上的表情也跟平时一样,医院这种迎生送死的地方仿佛自带屏障,外界的喜怒哀乐都进不来。

儿科坐班的是一名慈眉善目的老大夫。

一瞧见小乖手腕和脖子上的淤青,脸色瞬间变得严肃,他透过眼镜打量着韩勒和宿淼,似是在判断两人是不是孩子的亲生父母。

又瞧小孩儿隔一会儿就扭头看宿淼,看完就咧嘴笑一下。

显然亲子关系很不错,这才去掉疑心。

“被人掐的?”

宿淼眼睛又发热了:“嗯,被两个不懂事的孩子掐的。”

“昨天她嗓子好像有点哑,我发现时她的脸都充血了,医生你给她检查检查,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喉咙,会不会影响宝宝发育,医生?”

付医生点点头:“不要着急,可能就是外伤。等我先看看,排查一下。”

他语速很慢,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宿淼在他淡定的目光中,也跟着平静下来。

“别担心。”韩勒握着她的手,安抚地捏了两下。

检查的过程很漫长,还透了片。

夫妻俩只觉得煎熬,每一分每一秒对他们来说都是折磨,犹如凌迟。

“没有窒息情况,嗓子也恢复得差不多了。但局部组织受伤了,一会儿到药房拿点药膏,每天早晚都涂一次,很快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