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淼秀眉微蹙。

至亲至疏夫妻,再如何亲密也该留有界线,难道不对吗?

韩勒又道:“你看,你并没有打算徇私枉法,你的诉求很简单,只是希望调查过程公平公正不出现冤假错案,这本来就是他们应该做到的。如果我找人问了,也不过是善意提醒,并没有你想象的那样严重。”

宿淼却是不信的。

“万一有人误会了你的意思,自作主张把人放了呢,你不就直接背上一桩债?”

宿淼见过太多自以为是的人。

部属揣测上意,阴差阳错办了坏事的人比比皆是。

纠察队当然不是韩勒的下属,但不排除有人为了结交韩勒,结交覃家而选择违法乱纪。

韩勒却笑了。

宿淼不解。

他摇摇头,悠悠说道:“他们认识我,只是因为我是韩勒吗?不是,他们认识的是覃家的外孙韩勒,就凭外婆眼里揉不得沙子这一点,他们就不会做多余的事。”

华国建国时间太短,各地的间谍活动和地下情报工作并没有因为建国而划上休止符。

只要一日没海清河晏,只要一日没收复失地,地下情报组织就不会取缔。

它就像悬在大家头顶的利剑,不仅震慑潜在的敌人,也会对系统内的人形成威慑。

而正直无私,见不得蝇营狗苟好人蒙冤,这是覃家两代人的鲜血浇灌出的丰碑。

安南系统内的人员应当都有这个印象。

宿淼听着,眼中钦佩越来越盛。

不论在什么朝代,一门忠烈将家训刻在骨子里的都不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