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也不信。”

段卓珩：“……”

“好了，一下飞机就往这儿赶，我累了，先回了，你要陪床吗？”

段卓珩摇头：“不。”

“那就好，”陆秉文得意一笑，拿出车钥匙往他手里一扔，“你开车，送我回家。”

段卓珩接住钥匙，眼角含笑：“好。”

从机场到医院虽然要两个小时，但从医院回家只需要二十分钟不到。

即使陆秉文再累，也不至于连这十几分钟都坚持不了，很显然，他是有话要跟段卓珩单独说。

已经体验过一次小黑屋的7436这次终于多长了个心眼，在两人上车的时候主动报告陆秉文，开启了自我屏蔽。

陆秉文的小心思连系统都瞒不过，就更瞒不过段卓珩了。

车刚开出医院，他就主动开口问：“你有话想对我说？”

“嗯。”

陆秉文按下车窗，开了一条小缝，感受着抚在脸上的微风，问：“你当年出国，后悔过吗？”

段卓珩呼吸微滞：“我不知道。”

“不知道？”陆秉文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说？”

“我……”

这次他犹豫了许久，但仍旧是：“我真的不知道。”

陆秉文看着他满脸的纠结，不知道是折磨他还是在折磨自己，长叹一声：“唉，算了。”

“文文……”

“既然不知道，就当做是做了正确的选择吧。”陆秉文面上带着笑，眼底却尽是冷漠。

段卓珩左手紧紧握住方向盘，像是在忍耐什么，但始终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