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这乌芝断续膏有令人起死回生之效,既然如此,定也能对师父的伤势有用。”

厉扶仞此时也终于得以艰难的开口,屏风后,视线却一直低垂,乌羽般的睫毛盖住了沉沉的眼色:

“是特意为我寻的?”

他声音沙哑又浅薄,像是轻轻一阵风便能轻易带走。

凤瑄一顿,“圣物是我寻的。”

说到这里他一顿,眼中闪过片刻恍惚,“最后的炼制,却是…是我一个朋友练成的。”

厉扶仞的指尖猛地一颤,他知道他现在最不该的就是在凤瑄的面前提及“这个人”,却还是忍不住开口:

“朋友?”

他声音沙哑如同嗓子被砂石磨过一般。

然而凤瑄恍惚中,却并没有注意到厉扶仞情绪的变化,他点头,似再平常不过般的提起:“对,一个朋友。”

“那你的这个朋友呢?”厉扶仞听到自己的声音不受控制的响起。

凤瑄突然垂眼,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失常:“…死了。”

梨花木匣好似突然沉重了起来。

“…哦。”死了。厉扶仞反复在心中念道。

大概凤瑄提起这两个字的时候,是“他们”之间距离最近的时候。

厉扶仞脚下一个不稳,碰到了一旁的桌脚,于寂静的房间中发出了一声极其明显的闷响。

凤瑄瞬间收敛了眼中的神情,抬头解释:“这药是他用命换来的,我本准备用它复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