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人语气强硬了几分,隐隐带着不可抗拒之意,凤瑄只好受了步伐:“那帝君定要好生修养。”

厉扶仞一手微卷抵在口鼻前,低低的咳着,一手却还在落在那盆月卷乌药前,似乎爱不释手。

只是那一双漆黑不见底的双瞳少了几分绵柔,更多了几分隐忍之意。

这次,换他先开口:“本座听说,你寻灵木是为了为死人炼制躯体,欲以乌芝断续膏活你故人?”

猝不及防谈论到这个话题,凤瑄不免掌心一紧,眼神微闪,他就站在薄帘于屏风间,只隔着屏风,将其后的人影看的越发清楚,他点点头,大方承认:“是。”

说完,便听到屏风之后那人本就喑哑的声音更沉了几分,分明带着丝虚弱,却又坚定沉稳的叫人丝毫有半分的懈怠之意:

“那你又可知,此术乃违背天道秩序,自上古以来,世间便再未有人成功,你可知原因?”

不知想到了什么,凤瑄情绪忽然了低落下来,语气中带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低沉之意,如实答:“世间因果,有始有终,有得有失。”

“你既已知晓,必然知道扰乱世间天道秩序的下场。”

话却突然被打断。

凤瑄声音不高不低,穿透屏风直直的砸进了厉扶仞的耳中:“帝君这是要阻拦我吗?”

厉扶仞顿时感觉嗓子一紧,张嘴,却几次都说不出半个字来。

好半晌,缓过来之后,他才干哑着嗓子开口:“本尊若是阻拦了,你便会停下吗?”

凤瑄眨眨眼,却没有回答,反倒是突然逼近了:“那敢问帝君,又是以何种身份何种原因来阻止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以身涉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