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却不敢讲出来。

男人怎么可能看不穿向文柏的想法,他双眼微皱,不威自怒:“本座自然会注意。”

他说着,眉眼之间又带上了丝恼怒之意,是对自己此先莽撞行为的恼怒。

他的状态显然也并没有比凤瑄好到哪里去,眼下也是青黑一团,冲淡了几分威严,更多了几分颓意。

别的弟子或许不知道,向文柏作为帝君的左膀右臂,对帝君的情况自然再了解不过。

他服侍帝君的这些天,帝君的作息同凤瑄的一模一样,凤瑄上神不睡,他们家帝君也不休息。

帝君好不容易灭了邪念,死里逃生,身上重伤尚未痊愈,几番折腾下来,身体估计也不必凤瑄上神好到哪里去。

向文柏看不下眼,忍不住问:“帝君又何苦隐瞒,直接告诉凤瑄上神不好吗?”

如此苦苦相瞒,痛苦的是两个人啊。

然而帝君又何尝不想这样呢,他遥望着凤瑄紧闭的房门,凛冽无情的眸子中难得的带上了几分温和,似喃喃般低语道:“本座又何尝不想这样呢?”

他说话的声音太小,以至于向文柏根本没有听清楚:“帝君说什么?”

男人垂下眼帘,竟难得的流露出一丝与之不符的脆弱来:“本座承诺过,不再打扰他。”

帝君说罢,从向文柏旁擦身而过,朝着少年的房间行去。

向文柏真是越听越糊涂,他是完全搞不懂这两个人之间的事情,索性退下,将地方让给他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