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凤瑄冷笑,“难不成,送上门给人刺,是魔神某种爱好不成?”

凤瑄每说一个字,厉扶仞的身体便越僵一分,到最后,他好似个提线木偶般,整个人毫无情绪的站至原地。

片刻后,他抬头,目露微弱的希切,讨好之意再明显不过:“你……”

他苦笑:“你若是想杀我,我就有这样的癖好。”

他说着,不忘朝凤瑄投去询问的眼色,满目都是纵容,就好像无论凤瑄的答案是什么,他都会无条件的满口应下来。

哪怕是死。

或者说,他巴不得立刻、马上死在凤瑄的剑下,以揭开束缚了他千年的痛苦,唯有折磨自己,才能让厉扶仞从愧疚和痛楚中,从飓风般浓烈的爱意中,短暂的脱出身来。

厉扶仞说着,低声极其压抑的咳了咳。

“装模作样。”凤瑄冷眼,“你若是当真有悔过之意,怎还活了千年之久?”

他冷言冷语:“倘若真愧对于我。”

说着,他将剑一丢,长剑哐当清脆的落在厉扶仞的脚侧。

“现在大可证明给我看。”

他的话好似咒语般不断在厉扶仞的脑海中盘旋:

“你要是觉得愧疚,就用这把剑,自刎在我面前谢罪。让我看看,你的内心,是否当真如你口中所说。”

谢罪。

谢罪。

这两个字宛若钟鸣般嗡嗡嗡在厉扶仞的神识中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