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瑄可以没有他,但他却万万不能没了阿瑄。
及至行至门口的时候,厉扶仞兀的顿住了脚步。
“上神可是还有什么别的东西落下了?”
长久的沉默,沉默到凤瑄甚至以为厉扶仞是不是睡过去了,忽听厉扶仞略带颤抖的声音道:
“阿瑄,倘若我说,我是为了你而来……”
凤瑄愣住了。
片刻后,他勾起唇角,似是听到了一个好笑的话般,不带任何恶意和情绪的轻笑了声。
上次在梧桐林里,厉扶仞好似也说过这样的话。
他只当是自己以身炼药,成全了厉扶仞他们二人后,厉扶仞心中有愧于他,因而才会为他诵经千年,恳求得到他的原谅。
今日厉扶仞又说出这般话,凤瑄不得已,只好笑着开导:
“从前我做过的那些事情,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说来说去,又解释不明白,说到底,就连凤瑄自己都尚未搞清楚,自己究竟是如何欠了厉扶仞人情,又是什么时候怎么欠下了的。
“你只需知道,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你不欠我什么,从今往后,我也不再亏欠你半分,如此即可。”
厉扶仞扣住匣子的手背青筋尽显,却又完全隐于如墨的夜色中。
这是,要同他撇清关系的意思?
只要能和他撇清关系,哪怕从前付出了那么多、受了那么多的委屈也能一笑带过,再也不提?
心好像被人碾碎了般,痛到甚至难以呼吸。
厉扶仞出神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