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彻底确定厉扶仞熟睡,凤瑄才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地牢。

地牢内,随着最后一丝淡梧桐花香的消散,双目紧闭,依靠在地牢的少年,倏然睁开了双眼。

……

夜间的地牢寒气逼人,直到出了地牢许久,凤瑄的手脚还是冰冷一片,像捂不热的石头。

凤瑄嘴唇已经冻的苍白,体内寒气四窜的感觉着实难受,凤瑄难耐的搓了搓掌心,却毫无用处。

这烦人的万年寒气!

夜深人静,孤身一人无念宗,身上还背负着救人的重任,凤瑄抚上心口,隔着胸膛摸上了梧桐枝。

似乎这样做,身体便又生出了无穷的力量,就算是披荆斩棘也不在话下。

回了房,凤瑄率先取了厚外衣披在身上,又抱着一壶热茶缓了许久,人才终于重新活了起来。

凤瑄走至窗旁,推开窗。

半弯不圆的月亮散发出莹莹月光,照亮了少年莹润精致的面容。

凤瑄一跃而上,跳坐在窗户上,背靠着窗侧框,他取出了梧桐枝。

翠绿的枝丫仿若有灵性般欢喜的摇曳,上面的褐色的新包倒是一如既往。

凤瑄一只手捏住梧桐枝,一只手无意识的在翠绿的叶片间拨弄。

如此良久,少年忽然了然无味的顿住了自己的动作,他低下头,声音里带着白日不得见的脆弱:

“师父,我想你了。”

倘若师父在,万年寒气也好、报恩也罢,师父肯定能有办法。

留给少年发呆的时间不多,一只翠黄的灵鸟远远的便鸣声示意。

原来是忠灵鸟回来了。

凤瑄收起梧桐枝,惊喜抬头,将忠灵鸟迎入怀中:“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