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厉扶仞今天穿的是劲服,凤瑄心想。

不用褪下衣服,直接松了衣带,简单撩上去就好。

厉扶仞不愧是无念宗唯一着黑衣的弟子,就连里衣也是最简单的黑色,此时正堆积在他肩膀处,项圈比平日里盖的还要严实。

凤瑄敛了敛心神,心无旁骛的仔细上起药来。

他洁白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丑陋蛮狠的血痂上,竟有一种别样的诡异美感。

他指尖圆润,指腹柔软温暖,沾染了伤药,又小心翼翼的轻点在伤口各处。

厉扶仞一声不吭,反倒是凤瑄额间渗出了层薄汗。

“疼吗?”凤瑄闷闷的问,声音中带上了些鼻音,像是某种小动物的呜鸣般,连带着吞吐间的热气,扫在厉扶仞的耳边。

厉扶仞的手掌兀的收紧,他垂眼掩去眼中神情,毫无波澜的语气下分明早就波涛汹涌:“嗯,不疼。”

凤瑄不用猜都知道厉扶仞撒谎,这么重的伤,厉扶仞又是血肉之躯,怎么可能不痛。

凤瑄只觉得自己脑海里忽然一片空白,不受控制似的突然贴近,距离厉扶仞的脊背不及一拳。

他努起嘴,轻轻的吹在了伤口上,就好像这样,就能把所有的痛楚一股脑全吹走一般。

吹完还不忘撇头一问:“这样呢?”

空气死一般寂静。

凤瑄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直到做完之后才反应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动作,顿时脸嘭的一下红成了一团。

他急急忙忙重新拉开距离,紧张的手指尖尖都开始颤儿:“我是问、我是问你看上了药是不是好一点了?”

“嗯。”厉扶仞声音依旧冰冷,然而其中带着丝他人难以察觉的喑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