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爪子没办法拿刀叉,舒时上嘴咬的时候难免模样狼狈了些,少不得还得用未受伤的那只前爪去扒拉固定住牛排。
他想着等会吃完再去把爪子洗干净就好了。
但叶妄只看了一眼就皱起了眉头,薄唇一张:“别用爪子弄,脏。”
“帮他把盘子里的牛排切好了。”——后面这句话是对姑获鸟说的。
舒时本来心里就还隐隐憋着气,叶妄这一句“脏”简直就是在他雷区上精准蹦迪再添一笔,舒时瞪圆了眼,看着叶妄一时间心头火起,尾巴尖的毛都炸起来了。
他都还没和大美人算今下午那笔账呢,现在他居然又嫌弃自己脏!
是可忍孰不可忍!
姑获鸟正准备上前把那盘牛排拿回来再切一次,就看到小先生爪子一捞然后就飞速窜到了先生腿上,动作快得都不像是前爪还受着伤的模样。
叶妄余光里捕捉到了傻狐狸窜过来的身影,但是并没有伸手拦,但下一秒,他就感觉到了自己西装裤上的奇怪触感,黏腻,湿润。
看着自己西装裤上的酱汁,叶妄额角就是一跳,薄唇瞬间就抿成了一条直线。
舒时刚才借着怒气恶向胆边生把酱汁抹到了大美人的裤子上,想着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又胆肥地在叶妄的西装外套上抹了一爪子——那位置正好就是他今下午拉拽到然后被大美人嫌弃的地方。
反正伸头缩头都是一刀,也不在乎罪状是一条还是两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