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条很长的路,也是条很冷的路。
他隐藏在暗处,看着许多身穿防护服的研究人员拖着尸袋离开,看着那些倒在房子里狰狞扭曲的尸体,心都凉了。
维塔从未隐瞒过他,他可以控制自己想要感染的人,感染成功抑或是死亡,所以当他生活在沈长聿的家中后,他再没有主动的去感染过其他的人,那些人的死亡与他无关。
可是沈长聿不一样,他甚至从未意识到这一点,从未意识到他早就被维塔感染了,当他在外面行走的时候,一切都在传播出去。
新闻在不断播送最新的通知,许久未关注外界信息的沈长聿第一次主动去搜寻。
那个被感染的人被称为“血徒”,他们变得不像人,失去了人的善良与爱,会主动攻击其他的人类并折磨致死,侥幸不死的也会感染上红血病毒,踏入百分之一的生死抉择。
情况一天天变得严重,维塔一本正经的告诉沈长聿,他和他一样,是不会主动传染任何人的,甚至于他们的存在会压制其他被传染的存在传播出来的红血病毒。
只有维塔知道这是真的,沈长聿却不知道。
他只知道,在他身边办公费女孩子也成了血徒,在成为血徒的那天亲手杀了她的父母,并被闻讯而来的安全防护队击毙。
她没来的那天,接替她工作的人那样说到,其他人惊恐不已的时候,沈长聿如同当头浇了一桶凉水,浑浑噩噩。
他所在的小镇已经被彻底封闭了,因为已经没有活口。
沈长聿住在军部安排的地方,只是每天晚上还在偷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