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塔,它很危险吗?”他在心底问道。
如果危险性程度比较高,那么在已经知道的情况下他必须对队伍作出一定的示警,否则就权当不清楚,不然他也很难解释自己如何得知这危机。
维塔道:“对你们来说并不算什么。”
沈长聿松了口气,他微微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
若无其事的看向窗外,沈长聿避开了其余人的视线。
只是他心头的那点不安依旧没有消退。
维塔不会欺骗他,他既然这样评价地底下的血兽,那对方就绝不会对他们造成多大的伤害,所以他的不安到底为何而存在?
透过泛红的车窗,沈长聿微微仰头看天空,夕阳挂在一侧,火红色的光依然刺眼,半点没有黄昏该有的凉意。
沈长聿眯着眼睛看了一会,许久才靠在座位上闭上了眼睛。
再强撑着看下去,他的眼镜就要承受不住那些光的刺目而流泪了。
“长聿,怎么了?”维塔所能看见的和沈长聿一模一样,他从许久未变的刺目的阳光之中看到了沈长聿的异样,开口询问。
眼前是一片昏暗,光线透过眼皮照出一片红绿闪烁的图案,像是血液奔流又像是混杂了许多不知名的东西,沈长聿在心底说道:“维塔,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但它正在靠近我们。”
无端生出的不安,梗在胸口不上不下,但他连原因都找不到,只能生生的受着。
难受,像一口气怎么也吐不出来。
维塔伸手将他遮住眼镜的发挽到耳后,蹭了蹭他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