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这么一吓,平日里温顺的几只母鸡争相扑腾着膀子从鸡棚上飞下来,咯咯的乱叫着。一旁唯一一只红冠的公鸡更是竖起了脖子上的毛,一副随时扑上来啄她的架势。
何珍捋起袖子,不甘示弱的瞪着曲隐家那只叫小红的大肥公鸡。
小样,还敢跟她蹬鼻子上脸!
她敢保证,如果它先动嘴,她有把握一把就捏死它,这样晚上还能带着小敏过来蹭顿鸡肉。
就在一人一鸡实力悬殊太大的这场战争即将一触即发的时候,门从里面打开了。
一个束着简单发髻身着素色长衫,长相秀气约摸着二十来岁的女子从屋里走了出来。
她伸手不急不躁的理了理有些起皱的衣袖,无奈的对着跟一只鸡计较的何珍说道:“你跟它计较个什么。”
一提起这个何珍就指着她的鼻子说道:“要不是你跟个爷们似的在里面磨蹭半天,老娘我吃撑了没事干要跟只畜生计较!”
那手指点啊点的都快戳进她眼里了,曲隐却连眼皮都没抬,依旧是语气平缓的说道:“那你也得等我收拾好了再说吧。”
何珍瞥了她一眼,啧啧嘴说道:“光看你这仔细的态度,要不是你会打鱼会插秧,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你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姐。”
曲隐来她们村至少也有两年了,那时候她孤身一人提个小包袱来到这说是来找张奶奶投奔亲人。可那张奶奶都死了半年了。
后来她就收拾收拾了张奶奶那家破屋子,又重新修箕了一下就在这住下来了。
她那时候看曲隐人长的文静秀气,为人稳重又认识字,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姐。以她那副娇贵的样子怎么可能在她们这个小渔村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