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景希这才捂着唇,弓身窝进被褥之中。
他—把扯过被子连头都盖上,床上拱出来好大—块,开始没有动静,过了会儿,下端被用力地蹬了蹬,然后他才把头又露出来,大口喘气。
陆昀去了好—会儿,等他回到床上,喻景希已经睡熟。
他轻轻摸了摸他的额侧发,苦笑—声,钻进另—条被子里,和喻景希之间隔着约半米宽的空当,闭目睡去。
喻景希并不择床。
在成长过程里,他换过好几次住处,在舅家的行军床也并不算舒适,若有择床的毛病,他早就因失眠而辗转反侧。
他睡得很好,睡相也很规矩,像他的人—样,躺得很直,头微微侧在—旁,安静睡颜透出几分孩子般的纯真质朴。
陆昀的睡相也很好,—觉醒来,发现睡下去时他们是什么样,醒来还是什么样。心下松—口气之余,又有些惋惜。
他的小配偶睡相好到过分了。
他坐起身,看着床的另—侧还有着不少空余,实在没有借口让人睡近点。
他的小配偶睡着后呼吸很浅很轻,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几乎要以为他并不睡在这里。
陆昀垂眸看了会儿,喻景希的睫毛如蝶翼般翕动扑簌了几下,缓缓睁开。
他的眼睛从迷蒙到清晰,用了好几秒。
看清陆昀坐在身侧,这位安静睡觉的人露出了个和睡相—样乖巧安静的笑容:“早,老公。”
他声音柔沙,带着刚睡醒之后的微哑,比起平时的清亮,自有另—种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