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景希的内心有个声音,在让他后退,但他想到刚才的一切似乎都有些失礼,硬是定住脚,站在原地不动。

只是头还是忍不住低下去,不敢直视陆昀的双眼:“我刚才听到了点声音,还以为……你没事就好。”

角度太完美了,陆昀是头一次在光线充足的时候近距离看到他的兔耳,粉色的耳朵上生满了雪白的绒毛,陆昀回忆起上回抚过的触感,软得像棉花,他的手开始发痒。

这是他们的家,他们现在是合法夫妻。

脑中闪过这个念头,陆昀不客气地揉了揉。

喻景希几乎要尖叫了。

他虽然还记得在十八岁生日那天,第一次萌出兔耳朵的事情,但他的耳朵,从来没在清醒状态下被人这么摸过,也就不知道,兔耳朵如此敏感,每一个细节都诚实地通过无数神经传导到他的大脑里。

陆昀的大掌很宽厚,很温暖,掌心尤其热,像是要把他的耳朵都烫熟。

他想躲,又想到连耳朵都不让摸,还叫什么配偶,硬是咬牙忍着。

陆昀从耳朵根部直顺到耳朵尖,在他长圆形的耳朵尖上捻了捻,喻景希实在没忍住,啊地一声轻呼出声。

一声出,陆昀的手顿住了,喻景希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又羞又气,实在想不通怎么就没忍住叫出声了。

那声音甜腻得连他都觉得不可思议,陆昀一定会嫌弃他的。

他的耳朵从两旁耷拉下去,肉眼可见的没精打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