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昀换好裤子,刚扎好皮带,套上西装,正在戴手表,姿势无比帅气,闻言轻轻一顿。

“嗯?”

高大英俊的男人立在窗旁,晨光从并不能完全遮光的窗帘透进来,让他的表情变得晦暗不明。

他没否认。喻景希很想捂脸:“我们昨晚……真的,那样了?”

这可怎么办。

陆昀和陆禹臣同岁,今年也就刚满二十二,是个钻石级别的单身青年,从来洁身自好,没有绯闻。

这样一个商界青年才俊,第一次就被他这个醉鬼稀里糊涂给拿下了,他是陆家太爷都得生气。

虽说他也是第一次,但是他的第一次,和陆董的第一次,肯定不能是同一个量级。

人和人之间是不一样的。

喻景希心乱如麻,不知该控诉对方乘人之危,还是该自责自己酒后失德。

陆昀已经戴好手表,走到床边坐在椅上。

喻景希暗松了口气。

他没有靠他太近,更没有坐到床上来,此时坐在椅上,视线与他齐平,这个感觉令他身上的压迫感少了许多。

喻景希甚至觉得,他身上那股莫明其妙的,疑似起床气的躁意,在悄无声息间退去。

陆昀声音缓了点:“真的那样了,你准备怎么办?”

他问得很认真,乌沉沉的眸子里满是喻景希看不懂的情绪,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还存有的最后一丝幻想霎那间破灭,喻景希脑子嗡的一声,张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

好不容易找到声音,他控制着自己挪开视线,不敢与之对视,呐呐道:“你说怎么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