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却没发声。

他疑惑地抬眼看去:眼前站着的是名年轻女性,穿着一袭漂亮的粉裙子,拎着手包,脸上化着淡妆,成熟大方。她不知为什么,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打量着自己,像是要从他身上看出一朵花儿来。

喻景希直觉地不喜欢她的眼神,又问了句:“小姐,您没事吧?”

粉裙子这才扯了扯嘴角,不紧不慢地说:“没事了。”

说完,再不看他一眼,进了另一边的女卫。

空气里还留着她身上的香水味,喻景希嗅着,没来由地觉得一阵心慌。

被这么一打岔,喻景希走出去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老远看到分别多时的男友已经坐在订好的座位上,他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禹臣!”

陆禹臣扭头看见他一身随便,眉头就皱起来,等他走到身边,低声斥道:“小点声。你怎么穿成这样?”

喻景希浑身的高兴劲儿就蔫了下去。

陆禹臣觉得,如果喻景希有耳朵和尾巴,此时一定都耷拉了。

他觉得这样的男孩很可爱,语气不自觉地柔缓了些:“景希,我不是在凶你,我只是在教你。到这样的场合,不要大声喧哗,也不能穿得这么随便。”

喻景希看着他西装革履,乖乖点头:“我知道了。刚刚从便利店过来,来不及换。”

如果他早就知道,肯定不会只穿成这样就来的。

倒是情有可原。见他乖巧认错,陆禹臣也没再继续说他:“行了,快坐吧。”

喻景希刚想落坐,一弯腰,就嗅到一阵清淡的香水味,不由一顿。

这个味道,他刚才闻到过。

明天是喻景希的十八岁生日,这几天他的身体已经起了变化,返祖出了动物基因,听觉、嗅觉都有了质的飞跃。才刚闻到的味道,他不会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