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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他便想起郭子归。

也不知船队如今是否安然无恙。

时光飞逝,转眼殿试结束,容连当真被圣上点为状元。

他年纪轻,相貌清俊,与容奚相处日久,所思所想受容奚影响,颇合皇帝心思。

且他本就是会元,才华不俗,皇帝一时高兴,让他当状元也在情理之中。

消息传至临溪,何氏惊喜至极,连容维敬面色都柔和不少。

本以为容连会在翰林历练几年,却未料他竟自请外放。

外放也行,就当攒些资历。

可万万没想到,他竟自请去往大魏南疆。

如今大魏,虽南北疆域辽阔,然论繁华,南方压根不及北方。

在朝廷眼中,南方皆是穷山恶水,民智未开,极难治理。

容连此举令人大吃一惊。

按理说,虽容维敬已非尚书,可容奚声望不弱,受皇帝器重,且与秦郡王交好,容连日后官运亨通不在话下。

为何想不开去那穷山恶水之地?

上任前,容连与梁司文特意回容宅一趟。

何氏听闻消息后,只是心疼容连日后受苦,而容维敬则怒斥于他:“那些地方能出什么政绩!你要耗一辈子?”

容连意志坚定,“阿耶,南疆亦为大魏疆土,南疆百姓皆为大魏子民,有何区别?”

何况,之所以是穷山恶水,不过是未寻出致富之路罢了。

朝廷若一直不管,百姓如何富足?

容维敬叹息一声,让他滚。

容连退离屋子,临行时不禁回首看了一眼。

不过两年而已,曾经高大威风的父亲,竟已苍老如斯。

梁司文等在院外,见他出来,立刻眉开眼笑,道:“去见义父和大郎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