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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是故意撮合他与阿恪罢?

明颐公主坚决否认:“太后误会了。我本以为大郎与阿恪为至交好友,见他身世可怜,才华不俗,遂生怜惜之意,欲为其寻一贤惠妻室,若非这封信,我也不知阿恪竟……如此倒也甚好。”

她做媒并非嘴上说说,她是当真去寻媒人说媒,只是所选娘子皆被她拒绝了而已。

太后信了她的话,皇帝却没这般好糊弄。

然此乃秦恪与容奚之事,他管不着,也不愿管。

“阿娘姑姑既已知晓此事,我也不再多言。”

皇帝有一瞬间,确实松了口气。

军器监越重要,秦恪所握权柄便越大,且他与长信侯在军中威名赫赫,受万千将士崇敬,若再娶高门贵女,其权势定愈发高涨。

如今这般,甚好。

青州临溪。

从沧州回宅后,容奚每去往公衙一日,便要于榻歇息一日。

这日清晨,容奚瞧着身上红红紫紫痕迹,心中既羞又恼。

他是真没料到,秦某人竟这般……如狼似虎。

“秦肆之,从即日起,一月之内,你我莫要再行此事。”

容奚坐于榻上,面容严肃,郑重说道。

然他此时这般模样,着实毫无威慑力。

秦恪目光逡巡片刻,待容奚正要怒斥,他方故作疑惑回道:“再行何事?澜之,除床笫之事,其余皆可。”

一句话堵死。

容奚觉得自己有必要进行抗争。

“秦肆之,一月之内你我分榻歇息,”他见秦恪收敛笑意,忙解释道,“我与程叔要商讨新式火铳制法,你我不可再这般不务正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