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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累了。

搁在以前,秦恪定在士卒面前死命撑着,可在容奚面前,他不愿强撑,也唯有在容奚面前,他才会这般放松。

翌日清晨,秦恪双眸一睁,正欲习惯性摸刀起身,便被怀中温热吸引注意。

容奚正乖乖卧于他身侧,发丝蹭着他脸颊,传来些微痒意。

刹那间,柔情四溢。

他静静瞅容奚半晌,直至容奚睫毛微动,似要醒来,他便重新闭目,假装沉睡。

几息后,容奚睁开双眸,见秦恪依旧未醒,遂不敢动弹,只默默注视秦恪容颜。

这容貌,真乃上天杰作。

思及他身穿盔甲模样,容奚不由弯唇浅笑,当真是俊美绝伦,无人能比。

他伸手凑近秦恪面庞,隔空细细描摹,见其睫毛实在又长又翘,心中痒痒,不禁以指腹去碰触。

未料,尚未触及睫毛,秦恪便睁开双眸。

他握住容奚之手,嗓音微哑道:“欲行何事?”

眸中带笑,无丝毫迷蒙之意,显然早就醒了!

容奚故作气恼,“你一直装睡?”

“装睡如何?未装睡又如何?”秦恪反问。

他说着,把玩容奚手指,又放在唇边亲亲,眉目间皆现风流,简直诱人犯罪!

容奚心跳蓦地停滞一下,怔然半晌后,方道:“秦肆之,你尚欠我生辰之礼。”

秦恪眸光既幽深又灼热,他在容奚唇上轻咬一记,后迅速起身下榻。

恍惚间,容奚似见其某处……

他脸上一热,后笑出声来。

仗是打完了,可军务尚未处理完毕,秦恪需于此滞留半月左右,容奚自与他一起。

此次战役,火器之威压灭北戎嚣张气焰,令其龟缩老巢,不敢妄动。且其新任将领,于战场被火铳击中胸膛,不治而亡。北戎折算一员猛将,伤亡惨重,短期内应不会再犯。